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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基地】家,在仙居

|原发: 国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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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国企》杂志融媒浙江讯(党建好故事组稿   韦羌闲话原创)

家,在仙居。

仙居,据传是宋真宗于1007年听闻王温“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”的故事后,以其“洞天名山,屏蔽周围,而多神仙之宅”下诏改名,县名由来本身就带有玄幻色彩,县名也颇有仙气与意境。

虽这一说法经建武先生考证,与事实出入颇大,且“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”亦由充满正能量变成了一个贬义词,但乡人仍愿采用此论,留下一分令人天马行空的浪漫遐想。

既谓“仙居”,那必定是多山之地,毕竟神仙一般都是住在云雾缭绕的山中的。山多,人迹罕至,神仙是喜欢清静的,云多,出个门要腾云驾雾啥的也方便些,随手扯过几朵,即可驾云而去,“八山一水一分田”是2000多平方公里仙居地形地貌的形象写照。

很钦佩邻家那位胖小孩,更是站在儿童视角把仙居地图比划了一通:仙居“像一个热狗,永安溪是烤肠,夹在中间,贯穿全县,永安溪边大大小小的平地好像烤肠四周的生菜,人们大多居住于此”,吃货用吃来形容仙乡,虽不雅,却也形象,横溪、白塔、城关、下各四个小平原集聚了仙居绝大多数的人口,其余的山区常住人口则越来越少。

山多,古时外地出入仙居极为不便,自古以来关于悬东岭、横荡安岭道路难走的传说也很多,颇有“蜀道难”的意味,反而成为了躲避战乱的好地方。唐宋时期,大量的北民南迁,他们举家举族行至安全之地便定居下来繁衍生息,也给这块略显落后的蛮夷之地带来了儒家思想、崇文思维,进行了一轮轮的思想洗涤,从台州最西的安岭到淡竹、上张、广度,地虽偏远,却均留有规模不等的古代书院遗迹。

那个年代,仙居出了台州第一位进士,也是台州第一位走向全国的诗人,即“逢人说项”典故中的项斯,有了朱熹送子就学的桐江书院,至今仍留有朱熹亲笔书写的“鼎山堂”真迹牌匾,一代名儒翁森作《四时读书乐》,或书于壁画,或雕于器物建筑,在民间广泛流传,元代柯九思书、诗、画被时人称之为“三绝”,南宋时期陈仁玉编写了世界上第一部食用菌专著《菌谱》……

山多,对外交通是极为不便的,以至于直到30年前,在外乘车回仙时还戏称“汽车跳,仙居到”。对外相对封闭的环境,造就了游离于台州方言边缘的独特的仙居话,有两大特点:

一是号称“具有典型的台州式硬气”,音调多为四声,外人听了觉得有些“硬声硬语”, 在古时没有有效的通讯手段,站在这个山头与另一个山头之间交流主要靠吼,所以仙居人嗓 门也偏大些,全无吴侬软语之意蕴。当年在师大就学时,数位老乡来访,在寝室里聊天,聊 至兴奋处,语调渐高,被门外室友误认为吵架,一拥而入,闹了个小笑话。

二是保留了大量的古音古语,表示赞同的“甚好”,表示烦躁的“啊也”,表示可以的“毋告”处处可闻,“五更”、“铜钿”、“午时”、“落雨”、“困觉”、“归家”、“相骂”等发音常见于仙居方言,虽“纸鹞”、“镬灶”、“箸”、“彘”等一些对于物件的称呼有逐渐被普通话取代的趋势,但相对保留完整的仙居方言被几位教授称为“小县域 大历史”。

山多,地就少了,相对于海边的人家,山区人家家底较薄些,招待客人时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多,所以仙居特色的菜系其中一大特点是想方设法“变小为大”,让主人的面子上更过得去些。

比如“敲肉”,本来看上去就一丁点儿大的肉块,如果经过常规烹煮之后会缩水不少,更难登大雅之堂,先祖们就把小肉块裹上厚厚一层红薯粉后用锤子反复捶打,敲扁敲薄得似饺子皮般,看上去变大了不少,带来的意外之喜是让小肉块变成大肉片的同时,也敲断了肉纤维,加上这一层红薯粉的包裹,烧汤之后非常鲜嫩爽滑,反而成为了仙居一道著名的菜肴。泡鲞、麦脸以及肉皮泡等均是变小为大的典型,改革开放后,一批仙居人经商的第一桶金是制作销售“虾片”,亦是如此。

家,在仙居。

生于此,长于此,亦习惯于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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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责任编辑:蒋鑫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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